二叔明确表态:锁柱子,不是二叔不开面,老的我们养,你问问你五爷爷,吃的喝的,我哪点做得不好。跟后老伴过就过呗,非要结婚领证,明摆着是你老姑的坏道道。你老姑那人,心理阴暗着呢,趁我们不在家,把你五爷爷哄得团团转。她的土地也在家里呢,这些年,她跑回去种。我们当儿子的都没种,寻思打点苞米给你五爷爷一个人花,治病买药啥的也宽裕。她一个姑娘家跑回去种地,收秋,打粮食,风匣开着车,把苞米都拉自己家去了。以为我们都是傻子,风匣他老姨,儿女们都不要不管,你老姑给划拉到我们家来了。我们家是养老院还是慈善机构啊,生给撮合到一块去了。我爸都跟我们说了,不找后老伴,身体也不好,没有啥要求了。她可倒好,违背我爸的意愿,用女色诱惑。
二婶突然喊:趴下,趴下!
车里的乘客很拥挤,却很听话,过道上站着的,司机边上坐着自制板凳“呼啦”一下趴下了。原来虚惊一场,以为路边有交警查超载。车里的确是超载很严重。一辆小面包车,有多少人二婶就给塞进去多少人。
我说大叔那可答应了。只要五爷爷肯把他那份土地的赔偿给他就成。二叔很不屑,说:我大哥哪有发言权,他当初是清身出,按说土地都不能给他。对吧,要不咋叫清身出?带着土地还叫清身出?还有你老姑,嫁出去的姑娘,回来种地,哪有的事情啊,到哪也说不出理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