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延躺床上,打了个哈欠,宁宴则搬了个椅子坐床边,轻轻在他被子上拍着,裴延黑了脸,“我是幼童吗?”
宁宴就坐桌边,取了本书不急不慢地看着。
“睡吧。”宁宴挡着烛光背对着他。
裴延打量着她的背影,翻了个身面朝外。他也不想让她坐在这里,但他实在太累了,每夜能睡着的时间,不超过一个时辰。
那天中午宁宴在身边,他睡得特别踏实。
不知道原因,但他很喜欢睡饱后的感觉,哪怕一夜只多睡一个时辰也够了。
所以他想试试。
宁宴书不过翻了两页,就听到身后传来轻浅平和的呼吸声,她很惊讶,回头打量裴延,他已经睡着了。
她悄悄走过去,站在床边看着他,不但睡着了,而且很沉。
但她还是又坐了一会儿,才开门出去。
第二天一早,宁宴起床的时候裴延已经走了,柳叶笑着道:“将军早上喝了两碗粥,心情看上去特别好。”
“嗯,估计是睡得不错。”宁宴勾了勾嘴角。
当天晚上裴延没回来,宁宴等了等他便先睡了。
第三天早上,余道林在城门刚开的时候就满身风霜地赶回来了,宁宴给他和金树煮了面条,两个人烘着火吃了两碗面才算“活”过来。